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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被戴了绿帽子还是兄弟
2016-08-02阅读:10057 学员编辑 收藏

小编导读:女人为了报复男人,找了男人他兄弟,可是,他们还是好兄弟。

彭博有时候到最后也会矫情地仰着头,慢条斯理地说一句:“被人暖一句我就温热,被人凉一句我就冰冷,嘿你他妈还真别说,原谅老子这辈子爱憎分明不讨巧。”

尚雀儿就在一边咕噜咕噜喝着十来块的纯生啤酒,打一个极为响亮的酒嗝,末了再说一声:“狗日的傻逼。”

成都漆黑的夜里,空剩下满是灯红酒绿的欲望。

1

一般来说,彭博和尚雀儿同时走在路上回头率是很高的,彭博一米九几的个头,悍然200斤上下的块头,哪怕他只是这么一站,就有一种川渝悍匪的凛然之气。这厮估摸着身上的肌肉极少,脂含量过高,不然也不会给人肉球的感觉。

尚雀儿不矮,175左右,不算个高,勉强也凑合,瘦得很,但这哥们儿却生得一副女儿家的面孔,唇红齿白,他爸很明显是有些天地道行的,不然咋能这么有预见性的起了个雀儿的名字?彭博常嘲笑这丫铁定是个姑娘命,胯下那把儿多半是长出来玩玩。

这俩哥们儿走在一起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视觉冲击力是很大的,一个慈眉善目弥勒佛,一个花容月貌玉观音,一个感觉随时都在笑,一个鲜少看到笑容。虽然这脾气秉性大相径庭,但架不住这外形风骚不是?

两人最开始在一个小学,同桌过后关系渐好,都不是啥自来熟,但慢热的人的感情更牢固,这是肯定的。说句发小儿,不为过,那时候同学们甚至都觉得这两人有亲戚,不然哪能随时都形影不离?

彭博家境优越,父母从最开始在荷花池批发高仿倒腾小生意发家,生意从北门做到南门,在底蕴十足的成都这地界儿,不显山不露水的庞然大物太多,他至多算个挺有钱的富二代,连纨绔子弟都有点悬。许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太高的圈子他进不去,低的圈子他又觉得没意思,从小到大这胖子朋友不少,推心置腹的还真没有,如果有,尚雀儿就是一个了。

尚雀儿才是真正的火爆脾气,从小到大基本上是打架打起来的,他爸据说就是火车南站一老痞子,混了一辈子没混出个人模狗样倒是经常打骂老婆。在尚雀儿年纪还小的时候,有一次他爸喝多了打他妈,这小犊子细胳膊细腿儿的操起把水果刀就捅在他爸大腿上。

他妈当时吓坏了,他爸瞬间酒醒,看着面前才读二年级就有一副罗刹面孔的儿子,手持着鲜血淋漓的刀子,浑身瑟瑟发抖却固执地瞪着他歇斯底里:“你再敢打我妈我绝对捅死你这龟儿子。”

不知道后来如何,反正尚雀儿这干干净净的玉面书生模样是扎扎实实的绿林响马脾气,火爆得离奇,在学校挨了无数处分,但架不住这丫成绩变态,当时不划户口,四七九中的老师都慕名而来,想要挖走这个英语语文个位数数理化满分的怪物。

那时候正修二环,尚雀儿没念大学,去了一家建筑公司从小工做起,和灰,提砖,打杂,啥都做,那时候项目经理就注意到了这个不怎么吭声的娃,满心愉悦:“这小子像个做事的,是杉不是檀。”

那个时候彭博在一家设计公司,家里找的关系混吃等死。他不嫌那工资低,说是反正做设计的水灵妞儿多,谁不知道大成都姑娘的水灵怎么都算得上全国翘楚。

两人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去九眼桥一间酒吧喝酒,然后上楼打几把斯诺克,彭博精着呢,从来不去特别烧钱的地方,不是去不起,他很珍惜和尚雀儿的感情,有些方面尚雀儿不在乎,他要做到位。

2

而小五就是打斯诺克的时候认识的。

说起来挺喜剧,彭博那天一边等尚雀儿一边打斯诺克,他正仔细端详桌上自己打出来的球型,考虑着是打粉球中袋还是蓝球底袋,忽然感觉有人拍自己手臂:“那个哥,你真挡光。”

彭博心里一阵哀嚎,果然胖子到哪里都是会受到伤害的。

他一侧头,一个穿着牛仔裤却穿着一件短款皮衣的姑娘正脸色通红的看着自己,淡妆,看着挺舒坦,但是也不算不上国色天香。他捋捋自己刘海,笑眯眯:“我这也没办法漏气啊。”那姑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彭博抓抓脑袋,然后邀请那个姑娘一起打球。

那姑娘歪着脑袋,不说话,这时候旁边桌却过来几个人站在胖子面前,年轻,看不出年纪只能觉得年龄肯定比自己小,据是桀骜不驯护花使者的样子。彭博就知道白菜代表着祸水,再瞥了一眼浑然不清楚情况的小五,叹口气。

就在推推搡搡围观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尚雀儿粉墨登场了,一袭简单的卫衣休闲裤,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彭博身边,小声问道:“咋?你把人场子砸了?”

彭博一听这声音,眼睛一眯,拘谨的他忽然一耳光就扇在了那个带头的光头脸上。

“啪”。

那哥们儿一脸难以置信,这胖子一看就是胆小怕事那种,咋忽然变得如此跋扈。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挨了耳光,城府深的人考虑怎么阴回来,大多数的人都只想着有仇当场就报吧,何况现在这边自己七八个人,对面一个笑嘻嘻的胖子,一个怎么看都不是武林高手的瘦子。

怕个锤子!

彭博小声说道:“我能打两个!”一脸悲壮,尚雀儿斜睨了彭博一眼,满眼鄙视:“成,剩下的我来。”

彭博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小五正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们。

率先一脚掀起战火。

尚雀儿这厮打架典型的不走套路,怎么把人放翻怎么来,他一爪抓过一个头发长的,然后把他脸往膝盖一送,“咚”一声闷响过后,潇洒地把那人甩到一边,然后尚雀儿歪歪脑袋,一阵骨头筋骨的响声。

看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这他妈哪出来的高端玩家?

3

围观的人都像看黑拳一样激动,像拍电影一样干净利落,简直有点暴力美学的意思。小五在人群中,赫然间眼神中透射出灼热的光芒。

英雄主义可以让一个男人热血沸腾,也可以让一个姑娘感受到如同高潮的快感。

这种快感有些姑娘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感觉。

但毕竟不是电影不是,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出来打圆场,但这个时候除了彭博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尚雀儿气定神闲外,对面那群愣头青已经倒了三四个。

这中年男子是这里的老板,先是上来递了一根烟,压根儿没去理那群愣头青。说实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每一个商人都有的本事,这边这胖子一身一线品牌,虽然没到开带着特殊牌照的车带保镖那种纨绔子弟的标配,但是相对于对面穿耐克彪马的小年轻比起来,不难抉择。

“哥们儿没必要和一群年轻人计较,我的地方小,经不起折腾。”中年人不卑不亢,尚雀儿不吭声,默默抽烟,彭博用湿巾擦着汗,说道:“老板这真不是我惹事,我经常在你这里打球你也知道,啥时候在这里乱来了?”

那男子点点头,走到那边去说了一些啥,那群年轻人就悻悻地离开了。

事情平息,也没兴趣打球了,尚雀儿疑惑道:“你咋杠上的?”彭博嘿嘿一笑,对着小五说道:“姐们儿,你看,要不是我兄弟到了我今天非被那几个龟儿子撂倒不可。”

小五又红了脸:“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有几次来这里打球,就认识……认识了他们。”

尚雀儿眨眨眼睛,半晌后吐一句:“丧心病狂。”

三人坐在酒吧里。

这酒吧不吵,尚雀儿反感九眼桥那些咋咋唬唬的酒吧,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像咖啡厅一样安静的场所,着实不易。

4

“哟,真巧嘿。”一个声音传来,却是刚才那群小年轻。彭博依旧笑嘻嘻:“这是来寻仇来了?还要在这酒吧开战场?”那个之前就看是带头的年轻人摇摇头:“不了不了,没必要。”其实估摸着和台球馆的老板说的话有关,又或许是因为尚雀儿那让人惊艳的打架技巧。

尚雀儿低着头啜酒,不开口说话。气氛安静下来。

“来道个歉,讲个和,我们经常在这两个场子玩,你们应该也有这个习惯,以后为了避免膈应,先说个不好意思。这瓶我先吹。”那个带头的年轻人充其量二十出头,说话却像个三十来岁的老油子一样,咕咚咕咚不歇气地直直吹了一瓶。彭博一愣,笑着说道:“好了,没放在心上,美人嘛,都想要。”

一旁的小五红了一下脸,那个年轻人却是喝完了说道:“小五姐是很不错,也不瞒你,哥,我们有几个兄弟都对小五姐有意思,是那种处朋友的有意思,不是那种钓马子的。”

彭博觉得好笑,这年轻人的话把他的目光和尚雀儿的目光都放到了小五身上。

柔气,初看不会让人神魂颠倒,却是让人越看越舒服那种,一身打扮气质鲜少风尘味道,也没有那种长袖善舞的交际花气场。

捡到宝了?

那群小年轻没有离开,而是又叫了两件,一副老子打不过喝死你的姿态频频敬酒。

尚雀儿普通酒量,彭博好得多,但架不住对面人多啊。

等到那群人离开,尚雀儿已经迷迷糊糊,彭博也去吐了一次,猛一瞥见小五面前那一排酒瓶,满脸震惊。

这他妈大酒仙啊!

5

小五全名吴桐,还是一大四学生,学的专业倒是有点奇葩,考古。

这次事情过后小五和彭博尚雀儿迅速熟悉起来。“这妮子是个好姑娘。”彭博有次对尚雀儿说道,尚雀儿完全是因为和彭博经常在一起玩才和小五熟悉起来的,这哥们儿读书期间就被人倒追,对白菜免疫力十足。

所以当彭博说他要追求小五的时候尚雀儿才觉得蛋疼。

彭博这些年没怎么好好谈过恋爱,露水情缘都是一个为钱一个为肉,甚至他都怀疑当年彭博说那个夺取他处男之身的学姐压根儿不存在,指不定是哪个肉场的窑姐儿。

彭博开始隔三岔五地找小五,大四课少,找工作也基本上是下学期的事情,小五对彭博印象很不错,也没有盛气凌人的公子哥脾气,乐得出去。

只不过请吃饭可以,娱乐一下也可以,就不收彭博的任何礼物。

有些时候小五有些傻子一样的执拗确实有些让彭博越陷越深的姿态。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尚雀儿因为工地上的事情多起来也出现得少了一些。

所以当彭博牵着小五的手出现的时候尚雀儿有那么一个半刻的断片。

“终成眷属了?”当这个女孩以兄弟媳妇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尚雀儿也开始开起玩笑来,小五脸一红,彭博依旧笑得与世无争,说道:“嘿,哥们儿好歹也是有为青年,不瞒你说,雀儿,有没有兴趣和哥一起来做事,我们俩也随个创业的大潮,我问我家里拿点钱,不是拿去赌斗犬或者砸在那些龙蛇混杂的场子里,我爸妈肯定支持。”

尚雀儿抿了一口茶水,青瓷茶杯款式老,端着踏实,看着窗外彭博那辆沃尔沃,耸耸肩说道:“我考虑考虑吧。”

彭博起身去上厕所。

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尚雀儿说道:“不是一直拖着么?怎么答应了?”他看着这女孩到现在为止都有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儿姿态,也觉得有些可爱。

“他为我拦下了一辆重卡。”小五眼神变得迷恋。

“噗”尚雀儿一口茶水喷出来,这狗日的还能走这种套路?重卡起步慢,刹不住,就算不是高速上,没个四五百米从正常行驶到停车根本停不下来,不要命了?

大妖物啊大妖物。

这厮为眼前这姑娘着实走火入魔了?这种不要命的疯子行为搏美人欢心?

现在哪个姑娘能拒绝这种用挑逗生命换来的浪漫?

又不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拿江山换美人一笑的大疯子。

沉默良久。

尚雀儿喃喃道:“丧心病狂。”

6

彭博一门心思开始创业,走互联网路线,来得快有成就感。

天天听课,招人,定目标,跑关系,开会。

尚雀儿到底拒绝了他,这年头散买卖不散交情的事情太少,对于尚雀儿而言,这个胖子是自家兄弟。

哪能舍得一起创业?马云创业那十八金刚到最后各奔前程的事情尚雀儿也知道,只是在这厮看来,有些物质和地位,不值得拿过命的交情来换。

小五陪着彭博,她专业不涉及这些,但仍去学UI设计,学运营,学一切觉得能帮助彭博的东西,还学会了做点宵夜给基本上生物钟已经混乱的彭博,乐得他经常喋喋不休地说自己捡到宝了。

好不容易准备给自己放个小假休息个一两天,彭博给尚雀儿打电话想叫他一起出来玩,尚雀儿说话却有点躲闪。

“你咋了?”彭博严肃道。

“没咋,这些天真的累,不想出来玩。”尚雀儿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一丝憔悴,可瞒不过接近二十年交情的彭博。

“我日你先人板板,你还拿不拿老子当兄弟?”彭博喝道。

长久沉默过后。

尚雀儿说道:“来华西医院。”彭博心里一咯噔,和小五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华西。一进门就看见尚雀儿满眼血丝,他妈在病床上正眯着觉,脸色苍白。

“姨怎么了?”三人在医院走廊上,混合着医院里独特的气味,甚至还有些福尔马林的香气,撩人,销魂,彭博青筋冒起,硕大的身躯走来走去,焦急地问道。

“冠心病加高血压,我妈前几天晕晕乎乎的,我带她去看,高血压,来华西一检查,发现不少毛病。”尚雀儿一脸疲惫地和两人走到外面抽烟,小五站着,两人蹲在一旁。

沉默了一会儿,彭博扔掉烟蒂说道:“要钱你就开口。”尚雀儿一愣,没吭声,彭博吼道:“哑巴了?”尚雀儿遂才点点头,小五上前说道:“别急,会好起来的。”

“你这工作怎么办?阿姨这又要守。”彭博说道,尚雀儿的爸已经好多年都没出现过了,家里就他们两人。尚雀儿吐了一口烟:“我也不知道。”彭博沉吟半晌,说道:“小五、我和你,轮着守。”

尚雀儿摇摇头:“你那公司正忙着,这怎么能成?”彭博红了脖子:“狗屁,你家啥情况我不知道?”尚雀儿说道:“医生说一周没啥大碍就可以回家调养,没啥问题的,工地上也不可能因为这就不要我了。”彭博沉默一下,说道:“那让小五和你轮着守,你也该好好睡一觉。”

尚雀儿瞅了一眼小五,没好意思拒绝,点点头。

7

小五就放了工作来守尚雀儿的妈,尚雀儿觉得有些亏欠,又不好意思矫情,特别是他妈不知道小五是彭博女朋友,还以为这姑娘是自家儿子的女友,自家儿子这德行她清楚,追他的女孩儿不少,但这么些年愣是没有看过他对哪家闺女好眼色过。只不过她自然是活出了人生百态的人,不开口说这事,毕竟儿孙的事她旁观就好。

彭博忙得脚不沾地,索性一周后尚雀儿的妈没啥大起伏,就出院了。尚雀儿寻思该请人小五吃一顿饭,但单独两人又有些不妥,就给彭博打了个电话。

彭博在电话里哈着气,俨然已经有几分醉态,尚雀儿一阵蛋疼,看来这丫已经在饭局上了,就准备改天,结果彭博一个电话就给小五打了过去说尚雀儿请吃饭让她先过去,他那饭局一完就赶过去。

于是尚雀儿就和小五先在一家中餐厅里定了位置先吃着。

尚雀儿是真的话比较少,但是这种场合哪有一直沉默的?小五乐呵呵地询问着他们以前的趣事,还是那个语笑嫣然的姑娘。

但是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彭博都还没来,小五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尚雀儿看着小五带着笑容的表情慢慢僵硬然后像抽了魂一样挂掉电话。

“怎么了?”尚雀儿语气淡然。

“一个女的接的,说他在洗澡……”小五此刻的语气让尚雀儿毛骨悚然,平和,淡定,却透着那么一丝诡异。

尚雀儿晃晃喝过酒后有点晕的头,苦笑起来,这死胖子……

“那个……可能是喝多了,没啥,我给他打个电话。”尚雀儿正准备拨号,就听见小五说道:“雀儿哥,不用打了,我明天自己问他。”

尚雀儿停下拨号的手,然后说道:“你不要多想,胖子这人不是那种人。”

妈那个鸡,彭博这厮搞什么鬼,还要他来打掩护,男人之间向来不怎么谈男女关系的处理,说实在话很没意思,但这场合弄这么一出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小五开始猛灌自己白酒,一杯又一杯,二两半的杯子就像喝啤酒似的。

尚雀儿目瞪口呆,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这么喝?他知道小五能喝,但不知道这丫头活脱脱便是那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太白来着。

这几杯都能让自己趴地上了。

酒不算好,但度数是实打实的,尚雀儿后来压根就没喝,看着这姑娘硬生生得喝了有一斤多的样子,心中想到这姐们儿面前要是再放上一盘片状牛肉,那他娘的就是个开黑店的主。

8

“博……博哥。”

“我是尚雀儿。”

“博哥,你怎么瘦了那么……那么……多……”

“我说了我是尚雀儿。”

“雀儿哥?哦!博哥你怎么……怎么……说自己是雀儿哥啊……”

“哎,随你怎么样吧!你别对我脖子吹气啊你。”

……

五大花园冷清的街头,尚雀儿背着终是醉了的小五,向彭博的家走去。不远,却在尚雀儿眼中不亚于长征,本来他脑子也涨,背后还背着个叽里呱啦不知道念什么天书的妞,还不停地乱动,还要担心她吐。

男人真难。

到了彭博家,尚雀儿从小五包里翻出钥匙,彭博果然没在家,他把小五放床上,就准备离开。

一双手猛然抱住了他的腰,却是胡乱地乱摸。

被挑逗了一路的尚雀儿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爆炸了,他一扭头,小五只穿着黑色的文胸,眼神清明地看着他。

他没有动,小五也停止了乱摸,只环着他的腰。四下无声,卧房里的灯颇有些暧昧。呼吸越来越粗,身体越来越烫,空气越来越热。

“小五,小五,你喝多了,我是尚雀儿,我不是彭博。”尚雀儿扳开环住自己腰的手,语气平和,但脸上却是汗直冒,此刻他心中像是有一万只行军蚁正撕咬着他的理智,酒精早就成汗而出。

他越清醒,也就越不清醒。

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儿啊!尚雀儿冲进浴室,脱掉上衣打开凉水就猛冲起来,冰凉的冷水带来了短暂的清醒,尚雀儿喃喃自语:“她是吴桐,她是小五,她是彭博的姑娘,我是尚雀儿……”

像迦南山巅的警钟!

抬起头看着镜子,赫然便看到穿着小五正倚在门口,抱着自己的肩膀,脸上除了酒意和情欲,眼神却异常清醒。只见得她猛然撕掉自己的文胸,一把从背后抱住尚雀儿,手指慢慢拂过尚雀儿起伏的胸膛,嘴上喃喃:“雀儿哥……”

尚雀儿瞪大眼睛,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忽然他猛一甩手,转过身子就给了小五一个耳光。

结结实实。

破口大骂:“卧槽你麻痹吴桐,老子不能对不起彭博,你他妈别……”

小五挨了一耳光停顿了三秒,这个疯魔一样的女人根本不管尚雀儿在说什么上来就用嘴唇封住了他薄薄的嘴唇。

道佛也食红尘饭粒。

两人从浴室接吻到客厅到卧房,地上是散落着的衣裳。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披散的秀发,粉红的肤色。

香汗淋漓。

床上一片狼藉。

这他妈只是一出黑白喜剧。

9

看着床上笑吟吟的女人,尚雀儿只是觉得要炸了。

脑袋又痛,还有一丝欢爱后的神清气爽,但是这丝毫压抑不了他此刻心中暴戾的情绪。

“雀儿哥。”床上的女人居然还能一脸向情郎撒娇的娇憨模样,他平静地开口:“吴桐……”小五神色闪过半缕慌乱,随即又镇定道:“他上午不会回来的。”

尚雀儿无力地坐在床边,只穿了一条牛仔裤,他低垂着头抽烟,满是痛苦之色。男女之事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就简单,抛开身份就简单,顾及身份就复杂。

真把兄弟媳妇给睡了?

在他准备点第六根烟的时候,小五也抽出一根,赤裸着上身,没遮没掩,喃喃道:“扯平了。”尚雀儿皱眉:“什么扯平了?”小五展颜一笑:“没什么,雀儿哥,要不我和彭博分手和你在一起吧?”

尚雀儿慢悠悠地看了小五一眼,自顾自地开口:“我小学的时候,性子比较冷,就算是到现在也差不多,那个时候我没什么朋友,如果有的话,彭博就算一个。”小五收起笑容,静静听着。

“彭博从小到大零用钱就多,不缺朋友,真不缺,又是跟谁都能扯两句闲散龙门阵的人,这样的男人说个实话没道理和我成兄弟的。我记得有一年,我跟校外的流氓打架,屁股被捅了一刀,我那时候傻,固执着以为这可以是伤风感冒拖着拖着就好了,谁都没告诉。上课上到一半直接晕了过去,他背起我就往校医室去,那天本来问题不大,我拖大了,那上午我在校医室输液,结果他一个人带着根钢管就去找那流氓。”

小五捂住嘴,感觉有股阴冷的情绪急剧地占据了自己的头颅。

“胖子是真胆小,除了在我身边,因为他知道我能打,但是那天他头破血流地站在我面前说他把那几个流氓都干趴下来的时候,我就认定了这个胖子我交一辈子。他为你拦下了重卡,这杂种心里看似肠肠绕绕多,其实特单纯,他觉得你这个人不错,他就想对你好。”尚雀儿手指间的烟头已经燃到了烟蒂,但他丝毫没有丢掉的意思。

“睡了个姑娘,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你他妈的是我兄弟的女人。”尚雀儿忽然歇斯底里起来,小五看到这模样本来阴郁的表情倏尔哈哈大笑。

狼心狗肺。

10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上床了?”

彭博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屋里,平静淡然,面无表情。

尚雀儿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小五则是由瞬间的慌张变成了神经质癫狂的样子:“你他妈昨晚不是睡到另一个女人床上去了吗?”

尚雀儿连忙说道:“彭博,我……”

“啪”。

彭博一耳光就打在尚雀儿脸上,气力十足没半点水分,他跳动的太阳穴已经显示出他心中的波涛汹涌。尚雀儿抿抿嘴角的血,扭过头来。

“啪”。

彭博又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于是这个房间看上去有一幅诡异的图画,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痴愣愣地坐在床上,一个男人不停地打另一个男人的耳光,而另一个男人则是挨完一个又主动凑上去,英俊不凡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你走吧。”彭博垂下的手微微颤抖,“我们不是兄弟了。”

尚雀儿吐了一口,血水不清,他默默地转过头穿衣服,小五终于是慌了,她真的怕,不是怕她自己挨打,而是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报复挑错了对象。

尚雀儿一眼都没有看小五,他径直走了,丝毫不顾已经高高肿起的俊脸,而彭博等到大门打开又关上,哆哆嗦嗦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还是软玉溪,他一直抽的烟。

两人对视良久,彭博转身离去。

三人都泪流满面。

一个倚在彭博家门外,一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一个在主卧的床上。

天让人犯错,无关于福祸,股掌之间,妖魔鬼怪全都是佛。

11

数月之后。

尚雀儿忽然接到彭博电话:“晚上去离开喝酒,去不去?”彭博久违的声音传出来,听不出悲喜,尚雀儿大声笑道:“去!”

离开酒吧,就是那个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不曾出现的酒吧。

两人一见面也不觉得尴尬,要了一打百威,老板送来一个果盘,笑着开口:“好久没看到你们两兄弟了。”尚雀儿低着头喝酒,彭博开口道:“对啊,最近我要结婚了。”尚雀儿差点一口酒吐到他脸上。

“哟,喜事啊,这个男人还是成了家才能把事业做大。”这种开夜场的老板也算得江涛中的游鱼,说话做事不做作,在各色人物之间游刃有余。

“来,敬你一杯。”老板开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吹了半瓶,道声慢慢玩就离开了。

“真要结婚了?”尚雀儿笑道。彭博说道:“嗯,要接了。”他看了一眼尚雀儿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和小五……”

尚雀儿苦笑了一下。

两人却依然很默契地不再提这方面的事情。

是夜,在离开酒吧的天台上,两人以前经常哇啦哇啦吐的地方,尚雀儿坐在黑夜里,看着彭博的背影,没有说话。

啤酒就是好,喝通了不容易喝多。白酒……尚雀儿现在恨白酒。

“雀儿,我们认识多久了?”彭博抬头看着隔壁的高楼,万家灯火。

“有二十年了吧。”尚雀儿也抬头看着那栋高楼,灯火阑珊。

“你说真要我丢掉这二十年的感情,不现实,但你说要我不介意那件事情,更不现实,我最好的兄弟给我戴了顶帽子,只是颜色不好看。”彭博笑嘻嘻地说道。

尚雀儿喝着酒,不说话。

“卧槽尼玛。”尚雀儿一拳就打在彭博肚子上,胖子蜷着身子捂着肚子,大汗淋漓,不过没有丝毫犹豫地也一拳打在尚雀儿的胸膛。

两个大傻逼。

就这样一拳一拳到最后真的厮打在一起,两个人都弄得鼻青脸肿的,那栋高楼像是围观的家长,乐呵呵地看着两个孩子扭打。

“后天,这个地方。”彭博咧着嘴呲着牙,丢过来一张皱巴巴的请柬,尚雀儿嘴上叼着烟,看了一眼面前任谁看到都要说句难民模样的彭博,笑得没心没肺。

“彭博……”

“嗯?”

“你就是个胎神!”

“你才是胎神!你就是个轮胎!轮回了五百年都还是胎神!”

“脑残!”

……

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阴云,成都在起伏的夜色中,风情万种。

至于谁在这个城市里迷失了自我?

管他呢。

12

彭博婚礼上。

新郎鼻青脸肿,伴郎鼻青脸肿,新娘堪得国色天香,笑靥如花,所有人瞠目结舌。

天晓得彭博爸妈看着傻姑爷一样的彭博和跟他们也熟的本来挺俊现在也像个乞丐的尚雀儿,只自顾自抿了一口五粮液:“两个龟儿子。”

俱是一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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