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导读:文人墨客,在现实中受了挫折,往往痛读庄子,幻想虚静无为,放浪形骸,做“逍遥游”,生云外之志,且中国的文人,大都在现实的纷争中以孔子思想自励,又在内心世界以庄子自谴,所以,几千年来,庄子给人们提供了在现世心灵安顿的场所,因终其书,“游”始终是庄子眼中的最高境界。……
《庄子》又称《南华经》,庄周及其后学撰。庄子,名周,曾受号南华仙人,战国时期睢阳蒙县(今河南商丘东北)人。曾做过漆园吏,后厌恶仕途,隐居著述。《庄子》约成书于先秦时期,《汉书艺文志》著录五十二篇,今本三十三篇。其中内篇七,外篇十五,杂篇十一,全书以内篇为核心,内篇的《齐物论》、《逍遥游》和《大宗师》集中反映了庄子的哲学思想。以“寓言”、“重言”、“卮言”为主要表现形式,继承和发扬了老子的学说,后世并称“老庄”,指称道家。行文汪洋恣肆,瑰丽诡谲,意出尘外,乃先秦诸子文章的典范之作。
文人墨客,在现实中受了挫折,往往痛读庄子,幻想虚静无为,放浪形骸,做“逍遥游”,生云外之志,且中国的文人,大都在现实的纷争中以孔子思想自励,又在内心世界以庄子自谴,所以,几千年来,庄子给人们提供了在现世心灵安顿的场所,因终其书,“游”始终是庄子眼中的最高境界。
去除“耆欲”,才有心境的宁静,才能有无待、无畏、无患的精神境界。而且庄子的恬淡无欲的主张是自觉的,是有理智的,并非真的“无欲”,而是认为人是生活在一种必然性之中,因此既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为自己的遭遇怨天尤人或欣喜雀跃,要努力发掘出那些掀起心境波澜的属于个人的精神性因素,认识它,自觉地剔除它。对必然性采取承诺、顺应的态度,由这种态度产生的那种宁静的心境,那种深厚的慰藉力量,能使人的最牢固的物欲悬结融化、解开。“吾何以过人哉?吾以其来不可却也,其去不可止也,吾以为得失之非我也,而无忧色而已矣。”恬淡无欲是庄子心理性的自觉超越,从而深化出一种宁静心境,达到精神的绝对自由。
其次,去知与故。知,知识,智巧也;故,作为也。也即“心斋”,“虚者,心斋也”,意即虚无空明的心境就叫做心斋,也就是说,要保持心的虚静,摒绝任何思虑,要“反智”、“黜聪明”.“去知与故,循天之理。故无天灾,无物累,无人非,无鬼责,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不思虑,不豫谋。光矣而不耀,信矣而不期。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神纯粹,其魂不罢。虚无恬淡,乃合天德。”“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在庄子看来,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认识是无限的。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认识,必然会疲惫不堪,自然也就没有逍遥与自由可言了,所以要“去知与故”,摈弃智巧作为,“无名”“无己”,因任自然,使自己与自然保持和谐一致的关系,以养成一种淡泊的心境,使精神从名缰利索的羁绊中解脱出来。
再次,坐忘。这是庄子精神修养方法中最高的终极的阶段,也是最艰深的一种精神修养方法,庄子的道是指世界总体或整体的实在性,是超时空的,因而是超感知的,“道不可闻”、“不可见”、“不可言”,只能默默地去“体”.“无思无虑始知道,无处无服始安道,无从无道始得道。”意谓没有思索、没有考虑方才能够懂得道;没有安处、没有行动方才能够符合道;没有依存、没有方法才能够获得道。“故养志者忘形,养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所以修养心志的人能忘记形骸,调养身心的人能够忘却利禄,得道的人能够忘却心机与才智。
体“道”的精神历程也就是庄子所说的“坐忘”,就是“堕肢体”、“离形”.“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道,此谓坐忘。”庄子的“坐忘”,一方面是精神冲击个人形体,另一方面是精神从知觉的感性世界中剥离、净化出来,进入无古今、无死生的超越感知的境界。
“忘其肝胆,遗其耳目;反覆始终,不知端倪;芒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忘掉自身的存在,超越尘世,一切是非烦恼全然消失,使心境空明,活的无拘无束,放达洒脱,自由自在。“忘”是庄子解脱哲学的一大法宝,它要求人们“望其所爱”,“忘乎天”,“忘乎物”,总之要忘掉一,切“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
如果说“心斋”还只是忘掉一切外物的话,“坐忘”则是物我两忘。这是更深的功夫,更高的境界。就会“身如槁木之枝而心若死灰”既无物累,又没有哀乐,只剩下一颗虚静的心去逍遥游了。
今天,在当代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物质文明取得了显着的进步,精神文明也有更大的发展。但不容否认,社会上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如金钱诱惑造成人际关系的倾斜,竞争引起心理失衡,物欲横流冲击下的个人利益过分膨胀等等。这些都会给个体安身立命带来危机。当今社会仍然存在着过度物质化。功利化的倾向,文化世俗化的流行,精神需求得不到满足,心理健康被忽视,使人们普遍存在着一种精神上的失落感。如何平衡情绪、排谴烦恼,积极地面对人生,是个体在现代化社会中更好地安身立命,促进社会的健康发展,这是我们面临的重要课题。尽管庄子的人生哲学有宿命论和唯心论之嫌,但他所具有的独特的精神价值,应该可以为我们精神自救提供一点帮助。